First Friday @ SJMA

First Friday @ SJMA

搬來新城市半年,一直以為如果想要看到豐富的典藏與策展只有在舊金山市那些著名的博物館才有機會。不過日前,連續幾位同事跟我推薦了San Jose Museum of Art,她們說那是一間小而美的博物館,現代藝術作品的館藏也很精彩,其中一位同事以前還在那裡當志工。約了幾位好友同行,我們在週五的晚上一起進入聖荷西美術館小卻典雅的廳堂,享受視覺與聽覺的美感經驗。 從今年年中到明年,博物館裡有幾個小巧精緻的展覽,包括把時間的本質與流逝具象化的 A Point Stretched: Views on Time,還有幾個藝術家特展,像是 Sky Hopinka: Seeing and Seen 及 Kelly Akashi: Formations。 Sky Hopinka 是位來自華盛頓州的原住民視覺藝術家及電影製作人,在這次的展出裡他分享了幾幅他的攝影作品,虛實的影像堆疊上雋刻著1969年原住民社群佔領舊金山灣內阿爾卡特拉斯島(Alcatraz Island)…
Oct. 23 2022

Oct. 23 2022

星期天的早晨,吃完早餐,我們到附近的一處公園散步。原本只是想說看看濕地與山脈,認識一下附近的步道,沒想到卻邂逅了一個大鹽池。這個公園位在舊金山海灣的最深處,海水從狹窄的金門大橋灣口進來以後留下營養物與鹽,因而造成鹽分較高的濕地生態圈。漲潮時從海灣湧進乾淨的水源,退潮時潮汐又會帶走這裡的污染物,這裡的生態圈因而有足夠的土壤養分支持許多耐鹽的植物、水鳥。

回頭

回頭

那一天,在太浩湖 (Lake Tahoe) 附近的一座山頭上,我們看到了雪。正確地說,應該是冰雹——六月中旬時無聲且迅速的冰雹,重力加上冰凍的雨點,輕打在我們的衣服上。那個時候大概攝氏六、七度,其實沒有很冷,是我們的身體曾經熟悉的溫度。

乘車的夜晚

乘車的夜晚

回到賓州小鎮時,已經將近晚上七點了。聽朋友說前幾日有大風雪,回程的路上除了沒有路燈照明的暗夜,印象最深的是下了Uber計程車,腳底踩到停車場路面上那堅硬且滑的冰。從鄰近北回歸線的亞熱帶海島,到沙漠沿線的城市,再回到長住近七年的山谷小鎮,見到白皚冰雪時,有種旅程結束,準備好面對漫漫長冬的感覺。

立冬

立冬

睡前沉澱,翻開電子書閱讀器裡靜置許久的徐國能的《第九味》。斷斷續續地閱讀,像年幼時期吃飯一樣,想到時就扒個幾口,只是讓我分神的不在是晚上六點半黃金時段的卡通,而是為能完成生活的各種勞動,二十歲晚期必須看盡的風景。

前幾日讀完了令我意猶未盡的〈雪地芭蕉〉,全篇散文以第二人稱書寫,是作家徐國能對一位「擁有偉大生命與理想,卻未能相互完成的老師」的紀念。散文的開頭是這麼寫的:

七年

七年

不知不覺搬進來新家也整整兩個月了,街角的老公寓靜靜座落在林子一旁,晚上開窗時總是可以聽見各式蟲鳴,就這樣默默展開了在賓州的最後一年。

第七年的感覺很奇特,忽然覺得時間慢了下來,與身邊的物事有種離異感,偶爾像是在看電影一樣觀望周遭,很是在乎,心思有所牽引,又能保持一點距離,讓物事像情節一樣緩緩消逝。與芝麻一起搬進我們的一人房以後,覺得很安定,很珍惜與她還有自己的親密。

岔路

岔路

距離上一次上來這裡寫文也幾個月了,終於走過陰冷漫長的冬夜,能夠曬上三個月濕濕熱熱的陽光。沒有寫網誌的時候,我偶爾寫寫日記,雖然記錄了零碎雜感,卻沒有那種將自己靜置、沉澱,好好地將自己與周遭的世界看清楚的感覺。

幻想自己是一隻灰貓,躺在書房的一方陽光裡,發懶地伸展軀幹,露出肥滿的肚肚。好像能夠相信世界是良善的。

2020,妳過的好嗎?

2020,妳過的好嗎?

從好幾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認真寫過年度回顧或是新年展望,想著把日常的每一天都過得踏實充盈,也就不太在意跨年,不在意生日。也曾經覺得許下新年希望,就像是在幫自己製造必要的樂觀主義,必要的幻覺,而我們也需要那彩虹棉花糖般繽紛的幻覺,才能夠往前走進下個年度,也才能嘗試活得好。

餘運

餘運

下午四點48分,黯藍的天泛著玫瑰粉紅, 顏色交會之際是冬夜降臨前才會有的淺羅蘭紫,我彷彿看見了遠方準備升起的第一顆星。無法確定那是星星,還是從鄰近機場起飛的飛機。這裡的天好乾冷好暗沉,即使已經回來四天多了,我仍覺得我的靈魂仍遺落在台灣,還未追上已經回到賓州中中部的身體。冬天,賓州的黑夜降臨地好早。

隔離記事(之六):窗外

隔離記事(之六):窗外

在防疫旅館的第一個晚上,我拍了窗外的街景,跟系上的好友M分享。照片裡是我從位在二樓的房間看見的廣州街夜市,各式的招牌、霓虹燈,還有遊戲機台上不斷閃爍著的彩色光芒幾乎每個傍晚都準時地點亮街道。週末川流的人群,還有不分平日與週末都坐在大雨傘下等待生意上門的攤販,或是叼根香菸,或是與街坊鄰居攀談,是窗外自有的時序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