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傳了訊息給我與哥哥,告訴我們她上一週忽然得了顏面神經麻痺。她臉部右半邊的眉毛橫豎了起來,嘴角往上歪斜,閉眼時右邊的眼睛也無法完全閉合。訊息的照片裡,母親沒有太多的表情,深邃的雙眼盯著鏡頭,有些肅穆,但那歪斜的嘴與眉又似乎組成了一個詫異的微笑。似笑非笑的臉,有些詭譎,有些愁苦。

我的生命教育

我的生命教育

傍晚回到家,匆匆忙忙地開始切香菜、搗蒜頭,想要做一碗涼拌酸辣粉。邊調理著醬汁,邊檢查訊息,G說她再過五分鐘就會打來了。

G是我在東岸唸博士班時最親近的摯友。她來自紐約上州一個貧困的家庭,母親在超市當收銀員,繼父這一兩年動了幾個大手術而行動不便。其實,有關G的家庭,我知道的細節並不多,模糊地明白他們一家人在貧窮與毒品之中沉浮,辛苦地維繫著家庭的功能。這樣的家庭,有愛,有歡笑,也有傷殘。

看展的下午 x 史丹佛坎特藝術中心

看展的下午 x 史丹佛坎特藝術中心

上一次看展覽,是去年十二月的事情。秋冬之際,回台灣休息一個月,易嫺邀我一起去了展在北師美術館的「光——臺灣文化的啟蒙與自覺」。2021年正逢台灣文化協會創立滿一百週年,而「光」這個展爬梳的正是日治時期由文協所引領的台灣藝術與精神樣貌。